【spideypool】FLOOD(上)
*ooc！ooc！ooc！慎！
无能力AU
佣兵！韦德×人鱼！彼得
RR贱×荷兰虫
“所以这就是你，富豪院子里的一只人鱼。”韦德威尔逊抽了一下鼻子。
“你下的定义蛮准确的。”彼得愉快的在水池里游了一圈，又回到靠近韦德的边沿，尾鳍划出柔软曼妙的波纹。
“为什么呢。”韦德更伏低了些，干脆整个人趴在瓷砖上，用双手撑着脸颊。他与奇妙的造物视线平齐，着迷地看着男孩棕色的卷发湿漉漉的搭在眼睛上。“你为什么在这里，小美人鱼?”
“是奥斯本先生捡到——更准确的说——救了我。那时我和族群失联了，受着伤，被涨潮冲到了奥斯本先生的私人海岸上。”
韦德“哇喔”了一声，颇以为然地点点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人鱼。真的，虽然这在现在不算什么新鲜生物了但还是很少见我以前只在加勒比海盗里也看过但毕竟是屏幕里。你会唱快乐勇敢的水手吗？我是说，它痊愈了吗？”
面对彼得不解的眼神，韦德解释：“你说你受了伤。”
“已经好了，你看，就在左腰侧这里，有很浅，很浅的疤痕，看到了吗？”
人鱼把身体和鱼尾交接的地方展示给韦德看，那里确实有一道疤痕，有十五公分长，从苍白皮肤一直延伸到紧密排列的鳞片里。韦德完完全全被彼得的鱼尾迷住了，那是一条深蓝色的健壮鱼尾，从胯骨向下一路收紧，末端是宽大的半透明的尾鳍，深蓝的鳞片紧实排列，在月光里显出微弱而神秘的珠宝般的光泽。它的手感应该是冰凉光滑的。韦德猜想。
“你为什么在这里，威尔逊先生？”在他们交谈许久分享了韦德杯子里的金黄色酒液之后彼得发问。
“叫我韦德。”金发的男人竖起一根手指。“哥是老奥斯本雇佣的佣兵团长，莫名其妙被他邀请到这个人们用假笑和眼神打架的剧院。你能相信吗，这里只有潘趣酒和香槟，伏特加在哪里？”
彼得轻轻笑起来，歪着头，把下巴搭在扒住池沿的手指上，看起来十足乖顺的样子。这个动作让他的眼睛更加上抬，眉毛向下撇出无辜的角度，十足的puppy eyes。
“你和奥斯本先生一点也不一样。”
“嗯哼，比如说。”
“他很少，就像，说话。”彼得尝试举例。“我一直以为人类都不怎么说话。”
韦德哈哈大笑。“人类当然说话，越是优秀的人类越喜欢说话，比如哥——我能，抱歉，我能摸一下你的尾巴吗？”
彼得欣然把鱼尾亮给他，手感和韦德想象的几乎无二，只是更滑，比你能想象的任何东西都要滑。他摸了两把然后想到他摸的这个地方换过来应该是人类的大腿，就讪讪的收回了手。
“你能变成人吗？像童话里那样，用声音换一双腿，之类的。”
“当然，不。”彼得困惑的眯起眼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童话，这很残忍啊。而且这说不通，声音和腿有什么关系？”
好吧。韦德把关于男孩细长双腿的幻想全部打消。支着下巴看男孩在水池里无聊的转圈圈。
“你要注意奥斯本，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我也不是，但起码比他要好。他在心里补充。
“我知道。”彼得闷闷不乐，“他不让我回家。”
诺曼奥斯本老奸巨猾的脸在男人的思绪里匆匆经过，让韦德打了个冷战。男人向落地窗里的纸醉金迷看了一眼，没有人注意这边。他放心的回过头，看见彼得正趴在池边认真的看着他。
“你的眼睛像我的家。像大西洋。”彼得微笑着。
远处酒会的人声隐隐传来，水汽和欢笑混进夜风，低语与酒精汇成愉悦的细流。韦德趴在地上，只觉得头顶星空都在旋转，旋转，转成发热的明亮的星辰漩涡。明明这些低度酒精不可能灌醉他，但他还是感到了微醺。他把手指小心翼翼地靠近近在咫尺的男孩的脸，男孩没有躲闪。他的脸颊冰冷，带着水汽，在韦德的手指下温度一点点上升。
“是所有的人鱼都这么好看，还是说只是你？”
男孩的脸清楚的红了起来，窘迫的躲闪着眼神。“我们大多数都是很好看的。”
“那你在其中也肯定出类拔萃。相信我，你太可爱了。”韦德的手移动到男孩的肩膀，却被男孩一把拽住了衣领。吓得韦德举起双手。
“Play with me.”
“你这话说的简直就像一个儿童大反派！”韦德昏头转向的尖叫，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响，男孩抓住韦德的衣领向后游去，韦德几乎凌空飞起整个人被拖进水池，西装紧紧箍在身上，被水花砸的一脸懵逼。男孩哈哈大笑起来，松开了韦德的衣领。佣兵奋力扑腾着让自己站起来。
“你太淘气了甜心。”韦德整理了一下湿透的金发，向水池另一端的人鱼大喊。
人鱼笑嘻嘻地看着他，韦德突然意识到他有多么年轻。他的声音柔软的像没有经历过变声期（也许人鱼真的没有变声期），笑容里带着少年特有的天真的兴奋，周身释放出果实没有成熟时那样干净青涩又饱含期待的，暗流汹涌的气息。
“你不喜欢吗？”
人鱼猛然下潜，鱼尾在空气里划出流畅的弧线，尽数消失在水面下。片刻的寂静，星辰在头顶低语。韦德感觉有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腰际，下一秒人鱼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冒出水面，带起淅沥的水珠，吓得韦德向后一退几乎滑倒，但男孩固定住了他，笑声清脆的像溪涧上跳动的碎阳光。“你不喜欢吗？”男孩环住韦德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抬着脸又重复了一次。
“我喜欢。”韦德抱住男孩的腰，手掌停留在鱼尾交接处的上方。虽然男孩的肩背都结实宽阔，但他的腰肢仍然纤细，有着细韧的肌肉纹理。韦德低下头，更低，两个人的唇无限接近，温热气息拂在微微张开的唇瓣。“你简直不可思议。”
而彼得，大西洋中的年轻人鱼，几乎要溺死在金发雇佣兵的怀抱里。他紧贴着男人大理石一样结实饱满的胸肌，人类炽热的体温穿过衣料熨帖着他的皮肤。他看着男人的眼睛，男人眼里蔚蓝广阔的大西洋，瞳纹螺旋排列像浅海中的礁石。他想起海风，想起白色细腻柔软的沙滩，海鸟落上阳光下晒的发烫的礁石。在男人的臂弯里他感受到上岸近一个月以来从未感受到的安全。
最后男孩补足了剩下的那一点距离，他们接吻。韦德的舌头堪比最矫健灵活的游鱼。月亮在天幕中缓缓移动，彼得的耳畔响起潮汐。
酒会已到尾声的时候，韦德爬上池沿，被彼得抓住右手。
“你会回来的，对吧？”男孩恳切地看着他。
“当然。”韦德挑起眉毛，“我会马上回来找你。马上，分秒，转眼，coming soon。”
“你会带我回家吗？”彼得颤抖着声音说。他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了这个高大的人类男人。
韦德粲然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保证。”他眨了下眼，男孩回以笑容，放开他的手消失在水面下。
韦德开始怀疑那是一场梦了，他遇到一只人鱼，还和他接吻了。这一切听起来都太不正常。尤其是第二天他找理由来到奥斯本大宅发现后院的水池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没有，空无一物，零，连水都没有，方形泳池底下的蓝色瓷砖向他提出无声的质疑。他茫然四顾，试图找出彼得的一点踪影。一辆驶出前门的封闭货车吸引了佣兵的注意。它太大了，白色的车身印着奥斯本工业的标志，大到——可以放下一只装着人鱼的水箱。
彼得暴躁而恐慌的看着周身的黑暗，每一下颠簸都让他想要尖叫。韦德。他在心里默念。快来啊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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